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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年元夜時，花市燈如晝。

月上柳梢頭，人約黃昏后。”

多么浪漫。

明天，便是元宵了，

而元宵，要觀燈。

觀燈，則最該去自貢。

自貢燈會的燈組設(shè)計前衛(wèi)，被稱為“宇宙第一燈會”

這座位于四川東南的小城，

千年前，因鹽設(shè)市，因鹽造燈，

有“天下第一燈城”的美譽。

去年，

它憑借“生命之樹”、“精衛(wèi)女神”的燈組，

5次進新聞聯(lián)播，14刷央視，

俘虜了6000萬網(wǎng)友，多次出圈上熱搜，

一度被稱為是“宇宙第一燈會”。

2021年的“生命之樹”燈組

2022年的“精衛(wèi)女神”燈組

全國90%的燈會，全世界95%的燈會，

都由自貢人承辦，

電影《貓妖傳》、《長安十二時辰》的美術(shù)燈組，也是出自自貢。

2022年的央視元宵燈會，

更是將一個分會場設(shè)在了自貢。

春節(jié)前，我們到訪自貢燈會，

采訪了燈會的總策劃師

和幾位一線的燈企從業(yè)者，

試圖追溯“天下第一燈城”的千年變遷。

編輯 陳星 責(zé)編 倪楚嬌 攝影 遠見

小城自貢

春節(jié)，在成都到自貢的高鐵上，回鄉(xiāng)的人摻雜著游客，高鐵報站：“天下第一燈城，自貢站到了，這里是千年鹽都，恐龍之鄉(xiāng)……”

這趟高鐵在2021年6月才開通，全程只要1小時。過去，人們要是想看燈會，從成都驅(qū)車前往，需要6個小時。

下了高鐵，穿梭在自貢的街頭，感覺這里跟普通的中國小城沒太大不同。

街道上陳列著許多巨型的恐龍雕塑，樹上成片成片懸掛著各式五彩小燈，隨處可見的兔肉餐館，為這個川城添了幾分神秘和野性。

白天的自貢，與普通的中國小城別無二致

夜晚的自貢，一下子變成夜游王國

一入夜，整個城市都發(fā)起光來。園燈、街燈、河燈……自貢變成一個夜游王國。一路斜風(fēng)細雨下，我們奔向“彩燈大世界”去看燈會。

來到園區(qū)的外頭，雨傘一把接一把地將路堵得水泄不通。外省人的那條隊，比本地人的隊更長。18點30開始，我們隨著竄動的人流涌入燈會。

自貢燈會自開辦以來，每年都能吸引超過200萬的觀眾。今年人數(shù)更多，每天限流3萬，但這一個多月里，就已有20萬人參觀。

自貢燈會的大門，高達30米

來到入口，是一座高近30米，寬近100米的燈柱大門，金碧輝煌，流光溢彩。許多觀眾駐足拍照得太久，被保安催促入園。站在門外抬頭看，天空被整個燈會的顏色映得發(fā)橙。

寫著百家姓的彩燈

穿過大門，撲面而來都是各種彩燈。園區(qū)里幾乎所有的陳設(shè)，包括大門、便利商店、長廊、植被、人偶，都是燈。

一位帶著小孩的游客說：“萬物皆可成燈，原來是真的。”

這一屆燈會有14個主題，“花市燈如晝”，實至名歸，無論是什么年齡層的，都能找到自己喜歡的燈組：

有70、80、90、00 年代的童年老物件，如鐵皮青蛙、小霸王游戲機、滾鐵環(huán)、竹蜻蜓等等，滿滿的年代感再現(xiàn)眼前；

兩個巨型的“虎寶寶”

有顛覆傳統(tǒng)形象，國潮風(fēng)格的金屬機械生肖，兩個巨型的“虎寶寶”定期地轉(zhuǎn)身相對，向中心移動，相互擁抱、親吻；

有十里鹽場的制鹽盛景，開井口、下石圈、銼大口、扇泥、下木柱、牛車汲鹵、火煮鹽，展示古人如何鑿井取鹽；

東方神樹

有高達22米的“東方神樹”，碩大無比的樹冠下，一組組技藝高超的特技演員在高空進行表演；

有仙境般的懸浮山，浮在空中的月宮，用“不知天上宮闕，今夕是何年”形容，不為過；

太空主題燈組

有星際穿越主題的神秘恢宏的巨型艦艇；

有以《千里江山圖》為背景，展示祖國京華號盾構(gòu)機、天機類腦芯片、復(fù)興號高鐵、天眼、“天河二號”超級計算機等科技成果的燈組；

還有 2022 年北京冬季奧運會吉祥物冰墩墩，雪容融…….

傳動、霧森、音效、變光，效果之多，跟傳統(tǒng)彩燈的做法相比，有了很多創(chuàng)新。

今年的自貢燈會，把裸眼3D、VR、AR，都放進去了。進門處有一個裸眼3D虛擬人物，她便是燈會的代言人“燈妹”。

“山海異志”燈組

14個主題里，數(shù)“山海異志”最受歡迎。接近40個巨型燈組，密集地陳列在一條長達百米的路上。走完這100米，可能要1個小時，因為有太多細節(jié)可看。

“山海異志”取材于《山海經(jīng)》中的《海外經(jīng)》，里面記載了海外各國的異人、異物。

最扎眼球的是“精衛(wèi)女神”，高度達到驚人的 22 米，她擁有著女性柔美的臉龐，微張雙眼，仿佛擁有佛陀般悲天憫人的視覺感觀。

她的眼睛是可以開闔的，里面藏有兩個攝像頭，在燈會直播時，會把女神雙眸捕捉到畫面同步呈現(xiàn)。

燈組密集地排列在路旁，短短百米有幾十個燈組

“山海異志”中每一個燈組都標(biāo)示了名稱和故事，為了向游人科普《山海經(jīng)·海外經(jīng)》的故事，除了耳熟能詳?shù)镊吟?、蛟龍外，還精選了一些較陌生的異獸，海陸空都有。

它們排布得很密集，看著像是“怪物開會”一樣。

青龍，四大神龍之一

應(yīng)龍，是中國四大神龍之一。黃色的龍鱗，五彩羽翼，是和風(fēng)化雨的主宰。

夫諸，是水災(zāi)的兆星。樣子像白鹿，有四只腳，總是在大水到來前給人們報信，可以洗刷世間污垢。

猼訑（bó yí），它有九條尾巴和四只耳朵，眼睛長在背上。據(jù)說取它的皮披在身上，就不知畏懼。

猙（zhēng），聲音如擊石般鏗鏘，臉中央長角，有五條尾巴，全身赤紅，身形似豹。

饕餮（tāo tiè），兇惡貪食的野獸。其形狀如羊身人面，其目在腋下，虎齒人爪，其音如嬰兒，是貪欲的象征。

扶桑樹與三足鳥，扶桑是太陽棲息的神樹，有三百里高，直接云霄；三足鳥是太陽女神羲和大神的兒子，棲息在扶桑樹上。

讙 （huān），形狀像野貓，但長著一只眼睛三條尾巴，辟兇邪之氣。這個燈組采用了仿真毛發(fā)，是往年沒使用過的新材料。

蠃（luǒ）魚，是一種長著魚身，卻有鳥翅膀的異獸。能發(fā)出像鴛鴦一樣的鳥叫。它在哪里出現(xiàn)就會在哪里帶來水災(zāi)。

重明鳥，傳說中的神鳥。其形似雞，鳴聲如鳳，能夠搏逐猛獸。

朱厭，它的樣子像獼猴，手臂上有花紋，尾巴和豹子的尾巴相似。它有撫摸自己頭的習(xí)慣，能舉起石頭擲人。

英招，替天帝看花園的天神，屬華夏族和西戎部落。

長右，形狀像猿猴卻長著四只耳朵，叫的聲音如同人在呻吟，一出現(xiàn)就會發(fā)生大水災(zāi)。

九尾狐，是耳熟能詳?shù)墓肢F。經(jīng)常以“狐貍精”的形象，出現(xiàn)在各種影視及游戲作品中。

玄龜，一種由龜和蛇組合而成的靈物，據(jù)說它吐出來的神水可以滋養(yǎng)一方土地。

“沒有做不了的燈，只有想不到的燈?！?/p>

有一排燈組，是彩燈師傅們根據(jù)小朋友的畫作創(chuàng)作的，有形態(tài)各異的恐龍，有“自貢幻想曲”……這系列，最受小朋友歡迎。

把小朋友天馬行空的畫作，做成彩燈

自貢燈會的出圈，要感謝2021年初，臺灣作家廖信忠隨手一發(fā)的微博。

因為他，原定3月份閉園的燈會，一直延長到10月份，吸引了108萬游客。

但其實，像這樣的燈會，自貢已經(jīng)辦了足足28個年頭，第一屆要一直追溯到1987年的“恐龍國際燈會”，當(dāng)時還只是在市中心的彩燈公園舉辦。

自貢“彩燈大世界”的落地是三年前。趙嘯曉，是負責(zé)“彩燈大世界”燈會的總策劃。她和傳統(tǒng)彩燈行業(yè)的人很不一樣，之前沒有接觸過彩燈，但給自貢燈會帶來了新的契機。

去年燈會的機器人主題

去年的燈會主打“奇幻侏羅紀(jì)”

去年她應(yīng)和著自貢“恐龍之鄉(xiāng)”的標(biāo)簽，定下主題“奇幻侏羅紀(jì)”，講述恐龍的故事，其中的“生命之樹”作為森林里的樹神出現(xiàn)，“中性，不辨雌雄，有神性，很多游客驅(qū)車幾百公里就是為了跟她有一次回眸?！壁w嘯曉說。

今年選擇《山海經(jīng)》為主題，是因為她看到了一位仿妝博主，以《山海經(jīng)》為主題的創(chuàng)意。她察覺到《山海經(jīng)》的網(wǎng)紅屬性，“而且又能夠表現(xiàn)中國的傳統(tǒng)文化，這多好?！?/p>

她的第一想法，就是把精衛(wèi)擬人化。

近1000名熟練的工人負責(zé)焊接、裝裱、布燈

于是整整大半年的時間，超過60家燈企聯(lián)手，1000多個工人不分晝夜地鏖戰(zhàn)，終于打造出了精衛(wèi)女神等燈組。女神的一根發(fā)絲，需要2-3個成年男子才能抬得動。

開幕后沒幾天，一大群90后、00后甚至10后自來水們，再一次把自貢燈會送上熱搜。趙嘯曉從沒想過自貢燈會不用一分錢，就能出圈。

趙嘯曉很樂意貼近年輕人，她要求策劃組的審美，要符合年輕人的審美?！爸挥挟?dāng)00后、10后都愛上彩燈，彩燈才會有未來?！?/p>

她還兼任燈會直播的主持，自稱“彩燈姐姐”，定期與觀眾互動。

但趙嘯曉對現(xiàn)在的結(jié)果還不滿意。明年的燈會，她希望用彩燈打造出一個會動的連環(huán)畫，就像人偶劇一樣，增加和觀眾的互動。

《上元彩燈圖》

自貢和燈的故事，可以一直追溯到唐宋。

自貢是千年鹽都，匯集了富甲天下的鹽商，以及大量的鹽業(yè)工人。

每到春節(jié)，鹽商為了展示自己的經(jīng)濟實力，便會舉著寫有自家名字的大燈籠在前面開路，長長的隊伍舉著“亮筒子”（火把），大游行，賽花燈。老百姓也都很喜歡。

紅燈高掛慶豐年，圖片來自自貢彩燈博物館館藏 攝影：楊煥明

解放之后的1964年，自貢市政府希望豐富娛樂活動，便舉辦了第一次新春燈會，召集全市，要求每個企業(yè)都出一個彩燈，放在一起展覽。

于是各個企業(yè)絞盡腦汁，各辟蹊徑。像東方鍋爐廠、長征機床廠、長山鹽礦等等，都挑選出優(yōu)秀美術(shù)師、焊工、電工，集中大家的智慧來造燈。比如來自醫(yī)院的彩燈組，就用青霉素藥瓶捆扎來做燈。

傳統(tǒng)的竹編紙糊花燈，自貢市彩燈博物館館藏

1964年算是一個轉(zhuǎn)折點。過去大家只會做小型的竹編紙糊花燈，但第一屆燈會就有企業(yè)做出三米高的燈了。從竹子改成鋼材做結(jié)構(gòu)，用絲綢和布料代替紙張裱敷，用組裝的大型燈組代替單一的彩燈。

往后的幾十年，每個企業(yè)都組建了專門的彩燈組。

廠里的工人群策群力，大開腦洞?！氨热缫O(shè)計一個仙子從荷花里升起來的燈，邊旋轉(zhuǎn)邊噴霧，大家就會一起討論，究竟是用怎樣的造型，怎么用電機、液壓、液氮噴霧來實現(xiàn)。”從事彩燈行業(yè)研究30年的周憲這樣回憶。

過去的彩燈設(shè)計別出心裁

自貢市彩燈博物館館藏

用琉璃的材質(zhì)制作花燈

自貢市彩燈博物館館藏

用光碟片制作花燈

自貢彩燈博物館館藏

燈的材料來源也變得越來越廣泛，不排斥各種材料。早年間就有用過竹木、金屬、 綾絹、綢緞、明珠、玉佩、絲穗、紙品、獸角、玻璃、 羽毛、貝殼、麥稈、塑料、光碟片、蠶繭等材料。

隨著燈會逐漸壯大、成熟，自貢政府順勢成立了燈貿(mào)委，專門負責(zé)每年的燈會。

因為參加燈會有補貼，比廠里的工資多2倍，所以工人們都很愛參與燈會，異常踴躍。

“這么下來，領(lǐng)導(dǎo)也開始內(nèi)卷，要求自己的廠要拿一等獎、特等獎。這些燈組越做越大，越做越有趣味性，技藝也越來越成熟。幾十家企業(yè)出品的燈，都不會有重復(fù)?！敝軕椪f。

1988年，鄧小平參加在北海公園的自貢燈會

1988年，北京應(yīng)邀參加亞運會期間，自貢燈會第一次到北海公園的展出，鄧小平、鄧穎超都拍手稱贊。接下來，全國巡展，每場都能吸引200萬的觀眾來看。

幾十年間，慢慢積攢出一大批彩燈美工和技工。

如今，常年從事彩燈行業(yè)的有4.5萬人，季節(jié)性散工更是達到11.25萬。作為一個擁有250萬人口的城市，每100個人里面，就有6個是彩燈人。

熊彪（右一）目前是自貢彩燈非遺傳承人

56歲的熊彪，是自貢市彩燈非遺傳承人，他的父親熊文棟是第一代的自貢燈會美術(shù)師，擅長做精巧的小型燈，同時被譽為是“中國彩燈大師”。

放樣

操架

熊彪有一個常聘的造型工，他給我們展示了做一個小型燈的全過程：美術(shù)師設(shè)計、放樣，造型工操架、焊接、裱糊，美術(shù)師最后噴繪出立體的顏色。

這個車間的彩燈，每一個都是純手工制作。每個工作日，就會有約100個小花燈被生產(chǎn)出來。

純手工制作的鴛鴦彩燈鐵架

每一個都是手工制作

熊彪說，最難的是造型工，講究的是空間思維。要根據(jù)平面圖在地上或者紙上放樣，再根據(jù)空間結(jié)構(gòu)，捏出立體感。

自貢彩燈的靈魂人物是美術(shù)師，分為“大美”、“中美”、“小美”，負責(zé)設(shè)計不同難度的彩燈樣式。

燈組的制作也分各種難度

2001年入行的陳石，師從自己的父親，他從“小美”做到“大美”，花了整整10年時間。

從前，在電腦還未普及時美術(shù)師進行燈組設(shè)計和施工放樣大多靠手繪，一個20米的燈，就在地上按1:1比例畫出來了?，F(xiàn)在多用電腦繪制3D圖，將燈組分解成各個部分，小塊小塊地噴繪。

陳石給我們展示作為大美用電腦繪制彩燈圖

“人物造型已經(jīng)變革很多次，以前用玻璃鋼做頭首，不能內(nèi)透。由過去的形色聲光動過渡到高大新奇特，現(xiàn)在把聲、光、電的技術(shù)都加進來，講求大、美、視覺沖擊?！?/p>

秦淮燈會

除了自貢彩燈，其實還有另外14種彩燈，被列入了國家非物質(zhì)文化遺產(chǎn)，如秦淮花燈、浙江仙居花燈、海寧硤石花燈、佛山花燈?！八麄兌级喽嗌偕傥樟俗载暡薀舻闹谱鞣绞健！?/p>

陳石說：“最老的一批美術(shù)師已經(jīng)不在一線工作了。近些年的中流砥柱，大概在30-40歲左右。彩燈的傳承主要靠的是人?！?/p>

2018年，自貢開辦了全國唯一的彩燈學(xué)院。面向全國招生，還把彩燈人列入為國家職稱的評定系列里。很多年輕的大學(xué)生、退伍軍人都大量加入進來。

在國外的燈會，常有傳統(tǒng)中國文化主題，

比如“猴子偷桃“燈組

彩燈藝術(shù)，不僅限在中國。

早在90年代，自貢的彩燈便來到新加坡、泰國、馬來西亞、日本展出了。

2018年在英國朗利特莊園舉辦的中國燈會

2021年愛爾蘭都柏林燈會

小朋友非常喜歡寫實風(fēng)格的彩燈

2006年，彩燈沖出亞洲，在加拿大安大略省展出。當(dāng)年一開幕就轟動了全世界，62家媒體一起來報道，當(dāng)年加拿大人民的滿意度是96%。

2016年，在美國加州植物園，還獲得了世界游樂園協(xié)會的最高獎項銅鈴獎，“這跟格萊美、奧斯卡是同等級的。”周憲說。

周憲

周憲所在的燈企承接的業(yè)務(wù)60%來自國外，車間非常大，工人正在為燈裝裱

周憲本人就親歷過許多的海外燈會制作。

他回憶最近一次海外燈會，是2022年在法國的圖盧茲舉辦的。這是法國境內(nèi)最大的中國文化活動，目前是第三屆，正在展出。

2022年正在法國的圖盧茲舉辦的中國燈會

圖盧茲是法國的空客總部所在，所以燈組里特意加入了法國的飛機文化、空客文化。

即使疫情期間，法國仍強烈邀請他們?nèi)マk燈會，“法國外交部第一次承認(rèn)中國疫苗，給打了中國疫苗的技術(shù)人員一路開綠燈。這是在疫情期間中西文化的一個突破口?！?/p>

圖為在國外展出的希臘神話主題彩燈

“蜘蛛俠、鋼鐵俠到中國來，讓我們老百姓掏錢。現(xiàn)在我們也讓老外自主掏錢來看中國燈會。在愛爾蘭都柏林動物園，當(dāng)?shù)?0多歐的門票，一票難求。從來在門口買不到票……”

這個四川小城，承包了全世界95%的燈會

目前，自貢人承包了全世界95%的燈會。境外燈展每年都有上百場次，僅2019年都有102場，一共走遍5大洲75個國家。買票看燈會的外國人，已經(jīng)超過1000萬以上了。

低調(diào)的自貢人，用20年的時間，向世界展示了中國隱而未宣的軟實力。

就像周憲所說的：“自貢燈會是一個大的文化載體，怎么樣來吸引年輕的觀眾，怎么講好中國傳統(tǒng)文化，是我們未來發(fā)展的一個方向?！?/p>

部分圖片由自貢華僑城、彩燈博物館提供

特別鳴謝：李真、周憲、何曾、李濤、鄧玉冰 提供協(xié)助

原標(biāo)題：《我去了趟宇宙第一燈會，大受震撼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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