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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輕的荷蘭攝影博物館:除了拓展藏品,我們有文化保護使命感
本文由瑪麗克·維克爾(Marieke Wiegel),荷蘭攝影博物館展覽總監(jiān)撰寫:

荷蘭攝影博物館(Nederlands Fotomuseum)于2003年開館,位于荷蘭鹿特丹,這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國家級攝影博物館,其內(nèi)有3個分館,收藏有550萬件藏品,涉及攝影底片、版畫、人體模型、書籍等。
博物館建立的167位荷蘭攝影家檔案,覆蓋了荷蘭視覺遺產(chǎn)的重要部分。它展示了攝影的方方面面,從紀實到實驗,從歷史到當代。除了全國和國際的攝影展覽之外,博物館還會定期展示館藏作品。


年輕的國家級攝影博物館
我們的博物館位于鹿特丹市,這是荷蘭國家文化部高度支持的一個城市,也是我們的文化中心。在2003年,荷蘭攝影學院、荷蘭攝影檔案館和荷蘭攝影修復工作室在鹿特丹市中心運轉(zhuǎn)近十年后,他們以一個全新的名字合并在了一起,即荷蘭攝影博物館,并聚焦于更廣泛意義上的攝影。
自2007年4月19日起,荷蘭攝影博物館遷址至現(xiàn)在的建筑中,該建筑原為荷蘭美國公司的廠房,在它周圍都是一些非常漂亮的現(xiàn)代化建筑,而整個建筑群周圍都圍繞著河流。如今,這座建筑被稱為鹿特丹南部的拉斯帕爾馬斯,叫做“Kop van Zuid”。荷蘭攝影博物館是由文化部、鹿特丹市、韋特海默基金會和私人基金資助的,其中60%是公共資金,40%是私人資金。
博物館每年大約舉辦10次展覽,展覽涉及歷史演變至今的攝影藝術(shù)發(fā)展、荷蘭本土乃至國際的藝術(shù)作品和以攝影或電影為線索的藝術(shù)裝置。我們的展覽邀請到包括亨利·卡蒂埃-布列松(Henri Cartier-Bresson)、南·戈爾?。∟an Goldin)、劉易斯·海恩(Lewis Hine)、阿爾弗雷多·雅爾(Alfredo Jaar)、約瑟夫·庫德爾卡(Josef Koudelka)和維維安·薩森(Viviane Sassen)等世界聞名的攝影師之作。同時,博物館也展出年輕的、新興的攝影師作品,對此我們每年都有斯滕貝亨獎金和荷蘭快速掃描系列展覽。博物館會定期制作自己的產(chǎn)品,此時博物館的收藏既是研究的對象又是靈感的源泉。
每三年,我們都會根據(jù)收到的捐贈作品進行策展。這些捐贈者很多時候也會去購買展覽上的作品,我們認為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合作。一些主要的捐贈者會提供資金支持我們做展覽,展覽上的很多作品都會由出資者和其他的一些私人收藏者購買。此外,荷蘭攝影博物館與一些國際合作伙伴有著密切的合作,如BOZAR(布魯塞爾)、Le Bal(巴黎)、Photosgallery(倫敦)、Magnum Photos(巴黎)和MAPFRE(馬德里)。
在展館中,策展人本身也有著藝術(shù)經(jīng)驗,會通過不同的藝術(shù)視角來進行策展。例如我們舉辦過一個聚焦歐洲的展覽“歐洲。還有什么?——亨利·卡蒂爾-布雷松、尼科·比克、奧托·斯諾克”,展覽將歐洲過去的攝影師和兩位當代的攝影師的作品集合在了一起,讓大家能夠了解歐洲過去的景象,以及當代的攝影師眼里的歐洲又是什么樣的景象。通過這樣的陳列,讓觀眾從時間歷史這個角度來觀察歐洲的變化。我覺得這種以時間為視角來切入歐洲的策展是非常棒的想法。在展覽里可以發(fā)現(xiàn)較傳統(tǒng)的一些作品都是拍攝年代相對較早的。它的拍攝技術(shù)、藝術(shù)創(chuàng)作方式代表了較早的時代風格。隨后我們又會將它與當代作品進行對比,你會看到作品的風格是有比較明顯的時代印記和特點的。所以,通過不同時代的攝影師所使用的不同處理方式,展覽能讓大家通過時間長廊去縱觀歐洲的變革與演進,既回顧過去,又立足現(xiàn)在,也許還能牽引人們?nèi)ニ伎己驼雇磥怼?/p>

我們也會與其他博物館進行合作,比如說展覽“臉——1990年以來歐洲人像攝影”,就是我們與希臘的博物館共同策劃的展覽,主要是展示了從上世紀90年代以來的歐洲肖像攝影作品。


文化遺產(chǎn)的保存、修復與呈現(xiàn)
對于一個博物館來說,除了策展以外,進行文化遺產(chǎn)的保護也是很重要的一點。我們認為博物館要有一定的文化保護使命感,所以我們盡可能地去拓展藏品,通過館藏來幫助我們更好地保護這些記錄歷史、反映歷史、展現(xiàn)時代演進的優(yōu)秀作品。荷蘭攝影博物館的收藏里包含了167名荷蘭攝影師的檔案,他們都是荷蘭視覺遺產(chǎn)的重要組成部分。例如理查德·特佩(Richard Tepe)、卡塔琳娜·貝爾德(Katharina Behrend)、卡斯·奧圖里斯(Cas Oorthuys)、阿爾特·克萊因(Aart Klein)的檔案,以及當代攝影師如貝特尼·范·梅南(Bertien van Manen)、漢斯·范德米爾(Hans van der Meer)、文森特·門采爾(Vincent Mentzel)、維維安·薩森(Viviane Sassen)和杰奎琳·哈森克(Jacqueline Hassink)的作品,我們都有收藏。每年收藏品數(shù)量都隨著捐贈和購買等方式不斷擴大。
此外,我們也是荷蘭唯一一家擁有攝影保護工作室的博物館。該工作室不僅保存有博物館自己的藏品,還收藏了其他博物館、個人、檔案館和公司的攝影收藏。更值得一提的是,我們博物館還擁有對作品的再儲藏技術(shù)。我們與其他的一些博物館共同合作,對一些作品的儲存技術(shù)進行了創(chuàng)新。同樣一張照片沖印和打印會有不同的效果,所以我們一直在努力對同一件作品在其儲藏、呈現(xiàn)方式和技術(shù)上進行大膽的嘗試,通過不同的存儲方式和呈現(xiàn)方式來保存作品。這個其實也是一種記錄,以我們的方式對出色的攝影作品進行記錄,或者說對它嘗試不同的記錄方式。我們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能將藏品更好地開放,通過創(chuàng)新的存儲和呈現(xiàn)方式在不損壞原作的基礎(chǔ)上,讓越來越多的寶貴作品開放給大眾,讓觀眾更有機會去接觸它、親近它?;诖?,我們把作品進行收藏和展現(xiàn),而作品本身又激勵了很多藝術(shù)家進行再創(chuàng)作。


除了策劃展覽和擴充藏品外,我們將更多的心力投入在展覽的陳列和保護。例如展覽“愛德·范德·埃爾斯肯展(Ed van der Elsken)”,該展覽展出有45000個彩色幻燈片,我們把愛德·范德·埃爾斯肯的作品數(shù)字化后,把它變成彩色的幻燈片進行展覽。通過這種展覽方式,可以讓它觸及到更多的受眾群體。可能你會覺得把作品變成PPT里的幻燈片會特別的無趣,其實不然,把它變成幻燈片同樣也非常吸引人。對于保存照片的過程,如果不及時做處理,圖像就會永久消失。我們可以看到在處理前和處理后,這個圖片的質(zhì)量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,但并非所有的幻燈片圖像都很有意思,我們要對作品進行前期篩選,挑出哪一些應(yīng)該保存,哪一些選擇清理,或者倒不如全部都做了。所以對我們來說這也是個很有意思的試點項目。我們總共處理有45000幅圖片,其中還有一些是知名圖片,例如《馬賽之吻》,這是攝影師圍繞戀人的熱吻實現(xiàn)作品,我個人非常喜歡這件作品。可以說這個項目很成功,觀眾通過處理和重新保存,了解到藝術(shù)家的作品,同時也能更多地了解到我們博物館所做的保存工作。保存工作不僅有趣,也很有價值。


我們不僅在自己的博物館做藝術(shù)項目,也會選擇策劃公眾活動。如“眼睛愛上你——旅行博物館”的活動,是我們博物館在荷蘭做的一個推廣活動,每個人都可以進到館內(nèi)坐下來聽著音樂,看投影出的各種各樣的圖像。觀眾由此知道我們是如何對攝影作品進行管理,這樣也會產(chǎn)生更多的捐獻可能。這樣的活動有利于我們博物館的宣傳,而且能讓大家都參與到我們的工作之中,所以我們很喜歡做這樣的項目。

本文由微信公眾號《 藝術(shù)博物館雜志》編譯,全文選自《藝術(shù)博物館》雜志國際刊總第2期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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